【桃红香暖】 发表于: 2018-05-29 12:09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桃红香暖 作者:【明】风月轩入玄子 第一回俏程奉楼阁暗窥花 诗曰: 窈渺审奇事,文人多寓言。 其间应有实,岂必尽虚玄? 话说世间稗官野史中,多有记载那遇神遇仙、遇鬼遇怪情欲相感之事。其间 多有偶团所感撰造出来的。 如牛僧孺《同秦行纪》,遂是僧孺落第时,遇着薄太后,见了许多异代本朝 妃嫔美人,如戚夫人、齐潘妃、杨贵妃、昭君、绿珠,诗词唱会,又得昭君伴寝 许多怪诞的话。 都乃是李备裕与牛僧孺有不解之仇,教门客韦安道作此记诬着他。说他是自 己做的,中怀不臣之心,妄言污蔑妃后,要坐他族灭之罪。 这个记中事体,可不是一些影也没有的了。又有那《后土夫人传》,说是韦 安遭遇后土之神,到家做了新妇,被父母疑心是妖魁,清明崇严行五雷天心工法, 遣他不去。 后来父母教安自央他去,得去了,要安道随行。安道到他去处,看五岳四读 之神多来朝他,又召天后之灵,嘱他予安道官职钱钞。 安道归来,果是天后传令洛阳城中请韦安道,与他做魏王府长史,赐钱五百 万,说得有枝有叶,元来也是借着天后的。 后来宋太宗好文,太平兴国年间,命史官编从来小说,以类分载,名为《太 平广记》,不论真的假的,一总收拾在内。 议沦的道:「上至神祗仙子,下及昆虫草木,无不受了淫裘污点。」道是其 中之事,大略是不可信的。 不知天下的事,才有假,便是真。那神仙鬼怪,固然有假托的,也原自有其 实的,未可执了一个见识,道总是虚妄的事。 看《太平广记》以后许多记载之书,中说多遇神遇鬼的,说得的的确确,难 道说是假托出来不成? 话说徽州商人姓程名奉,表字士贤,是被处渔村大姓,世代儒门,少时曾多 习读诗书。 那程奉年纪二十多岁,生得仪容俊美,眉目动人,同伴里头道是他模样可以 选得过附马,怎麽见得他模样?却见他生得: 出落唇红齿白,生的眼秀眉清,风流不在着衣新,俊俏行中首领,下笔千言 立就,掉笔四座皆惊。万先好名声,人人肃起敬。 这程奉也自家以风情自负,看世间女子不轻易上眼。道是必逢绝色,方可与 他一对。虽在江湖上走了几年,却不曾撞见一个中心满意的女子。也曾同者朋友 上街人家走动两看,不地是遣兴而且。公道看起来,学则是他失便宜与妇了。 却是徽州风俗,以商贾为第一等生更,科经反在须首。程奉因头脑聪灵,便 专一在湖广、江西地方做起生意。 一日置货到汉阳马口地方,下在一个店家,姓张,叫得张月溪店。那个张月 溪是本处张少卿家里的人,领着主人本钱开着这个歇客商的大店。 店中尽有幽房深遂,可以容置上等好客,所以这方来的斯文人多来投地,店 前走去不多几家门面,就是张少卿的家里。 张少卿有一位小姐,小名叫得云容,取李青萍:「云想衣裳花想容」之句, 那云容果然纤姣非常,世所罕有。怎见得?但见: 乌发重肩,眉儿弯弯,眼和水灵,面泛红光;俏丽脸蛋,似吹弹即破;樱唇 频动,鼻儿玲拢;一双秀手,十指纤纤,犹如精雕的美玉,一对玉臂,丰盈而不 见肉,娇美而若无骨。 他家内楼小窗看得店前人见,那小姐闲了,时常登楼看望作耍。 一日正在临窗之际,恰被店里程奉看见。程奉远望去,极其美丽。望平日中 所未睹。一步步走近前去细玩,走得近了,看得较细,觉他没一处生得不妙。 程车不觉魂飞天外,晚散九霄,心里妄想道:「如此美人,得以相叙一宵, 也不枉了我的面庞风流!却怎生能可?」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多情郎在逢娇云容 诗曰: 风水人间不可无,也须鸳鸯两相扶; 时人不能苍天意,枉使身心着意图。 且说那程奉窥着阁楼上的小姐,不由得管仰面痴看。那小姐在楼上瞧见有人 觑他,忙把半面遮掩,也窥着程奉是个俊俏后生,恰像不舍得就躲避着一般。 程奉越道是楼上留盼,越发弄出许多飘逸身份出来,要惹他动火,直等那小 姐下楼去了,方才走回店中。 程奉关着房门,默默暗想道:「可借不曾晓得丹青,若晓得时,描也描他一 个出来。」次日,程奉便探询起那小姐来,方晓得是主人之女,还未曾许配人家。 程奉思忖道:「他是个仕宦人家,我是个商贾,又是外乡,虽是未许下丈夫,料 不是我想得着的,若论起一双的面庞,却请做一对才不亏的人。怎生得氛红大使 做一个主使好?」 大凡是不易得到情的人,一动了情,再按捺不住的。程牵自此行着思,坐着 想,不放下怀。 程奉贩卖的是丝绸绫绢女人生活之类。他为接近那云容小姐,便要店家一个 小的拿了箱笼,引到张家宅里卖,指望撞着那云容,得以饱看一回。 这般卖了两次,果然张家家眷的你要买长,我要买短,多讨箱笼里东西自家 翻看,朝面讲价。 那云容虽不十分出头露面,也在人众之中遮遮掩掩的看物事。有时也眼瞟着 程奉,四目相视。越发动起情来。 程奉回到下处,越加禁架不定,长嘘短气,恨不得身生双翅,飞到他阁中做 一处。晚间的春梦也不知做了多少: 俏冤家蓦然来,怀中搂抱。罗帐里,交着股,耍一千遭。裙里头滋味十分妙, 你贪我又爱,临佳再加绕。呸!梦儿里相逢,梦儿里就去了。 程牵日思梦想,日夜不置。真所谓: 思之思之,又从而思之; 思之不得,鬼神将通知。 一日晚间,程牵关了房门,正待独自去睡,听得房门外有行步之声,轻轻将 房门弹响。 程奉幸未熄灯,急忙捻明了灯,开门出看,见一个女子闪将入来。程奉定睛 仔细一看,正是张家小姐。 程奉吃了一惊道:「难道又做起梦来了?」正心一想,却不是梦。灯儿明亮, 伊然与美貌小姐相对。程奉疑假疑真,惶惑不安。 云容看这般光景,先开口道:「郎君不必疑怪,妾乃张家云容也。承郎君久 垂顾盼,妾亦点情多时了。今偶乘家间空隙,用计偷出重门,不自嫌其丑陋,愿 伴郎君客中岑寂。郎君勿以自献为笑,妾之幸也。」 程奉听罢,真个如得食,如渴得浆,宛然刘、阮入天台,下界凡夫得通仙子。 快乐溪幸,难以言喻。 程奉忙关好了门,便上前搂住云容,闻了未听闻过的凝香,心中情如兔儿般 直跳。少顷,便将云容放置榻上。 程奉颤抖道:「娘子真善解人意。此真乃雪中送炭也!」言毕,便使云容解 农捻裳。 云容不胜娇羞,却也挣扎不已。见程奉情急。樱口一启,低吟道:「郎君切 勿心慌,让妾徐徐脱去。」言毕,探出纤指,将小衣解去,登时如笋褪壳,赤精 条条的。 程奉见那肌肤莹莹,四肢若藕芽儿一般,两窝激颤颤酥乳,两点乳头,勃然 而立,脐下三寸之地,生着一白胖胖的小牝儿,正中一线儿红,翕合失度。 程奉看得心花怒放,登觉身无魂灵,忙从后将其两臂箍住,软玉温香抱个满 怀,双手扪住玉乳,轻轻摩抚起来。 云容粉脸涨红,忙转头吐过香舌儿。程奉顺势张口,将舌儿含於口中,唧唧 咂将起来。又探出一只手儿,滑入云容股间,揉抚多时。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三回贪欢郎被底情撩拨 诗曰: 恩爱莫忘今夜好,风光不减少年时; 须看两公阴德报,皇天不负有心人。 且说那云容不约而来,与程奉欲行云雨之欢,程牵自是如进口的肥肉,岂能 放过,探出大手,又半曲食指,深入户内,研濡一番,又往来抽送几度。 云容被惹得春欲钻心,哨声急急。程奉又将云容着力搂住,一连亲了两三口, 道:「好妹妹,想煞我也!」云容咂得气儿难出,怎奈他下面那话儿硬揪揪竖起, 将个小腹凹处抵得紧紧的,意欲脱开身去,却反倒搂了他的颈儿,吐过了香舌来 往绸缪了一回。 那云容像似久旷的人,当下香汗微涌,不住唤道:「亲亲,速容我受用它罢!」 言毕,伊伊呀呀的轻叫。 程奉见他实是熬不得,方才急急褪下自家裤头,露出那物件来。 云容玉眸微睁,陡见程奉光溜着身,把那尺馀长的物件看得仔细,不由思忖 道:「偌大的物儿,实乃少见!」。正是: 全恃腰间壮,米调水性人;所反心所基,宁不梦玉人。 云容兴动,探手捻那尘柄,怎奈程奉口儿不放,死抵於云容香唇,身儿却在 棍下,如何抢他得住?少顷,程奉口吐丁香,竟探香牝,觉内里湿涩有加,不见 一滴淫水儿!遂将玉股大掰,去那宽宽肥肥的情穴中大吮一回。 云容当不过,腰肢摇曳,臀儿乱摆,忽然牝中一阵温热,一股丽水流将出来。 程奉道:「妹妹阴中水儿多了,倘将哥哥的话儿活活淹死,便该你偿命了!」 云容道:「溺死你个狠心贼。」 程奉喜极,扯过汗巾将水儿拭 .云容将金莲架於程奉肩上,乱动叫道:「郎 君!速速进!里面定如热水浸着的虫窝一般有趣!」那程奉遂扶住阳物,耸身照 准妙处戳去。物大户小,云容未免有些疼痛,仰卧蜷曲。 程奉忙又推起云容那对金莲儿,揽於肘间,照准美品又刺,云容急躲,程奉 扑了个空,情急之下,覆住云容,腰间发力,尘柄胀挺挺的,於云容股间一阵乱 戳。 云容被他一弄,淫兴益炽,那嫩穴被龟头乱研乱擦,渐渐生出些骚水,程奉 大喜,扶住阳物,硬往里刺,却滞涩不能再进。 程奉稍停片刻,又欲发力大 .云容见状大惊,急探手相阻。程奉哪能依他? 两手用力拨开云容双手,向前猛耸,又进了二寸。陡觉牝户紧狭无比,犹发难进。 云容探出纤纤玉手,捻住阳物,不放入内,程奉急不可待,那物儿於牝户外 翻卷不止,四面旋转。云容将身儿乱撞,叫道:「亲亲乖肉,便是速速进去,妹 妹遍体欲融了!」 云容话虽如此,手却仍捻住不放,那尘柄怒涨开来,卜卜的一阵乱跳,惹得 云容淫水汪汪,牝中有些动静。程奉趁势一,又进了一寸。 程奉喜道:「今日便与妹妹做个戏水鸳鸯!」 云容道:「如此孟浪,我怎相敌!」 程奉遂坚扶尘柄,朝股间又是一阵乱耸,又进了半寸。 云容叫道:「亲亲,有些痛!」程奉正火盛情浓,便百般哀求,云容是不允, 将秀腿梳拢,两窝酥乳荡来摆去,更是惹得程奉火动。 程奉尘柄拱上钻下,伸伸缩缩,如鱼得水,云容将臀儿高高掀起,欢叫连连, 程奉上面把个舌尖儿轻轻拨弄云容舌儿,云容熬不过,大叫道:「亲亲!痒杀了! 狠狠一回!」程奉挺身而起,口含乳头,轻轻相噬,咂得渍渍有声。云容再欲阻 拦,怎耐周身软绵绵的,竟没半点气力,得任随程奉挫磨。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四回多情女初识云雨意 诗曰: 好人水性古来闻,亦须常把身心束; 怨天主少年痴,学样思量图饱欲。 且说那云容临夜造访,直喜得程奉忙得不亦乐乎,上手稍三两下,那云容便 身酥体痒,如同羊羔一般。 程奉知他渐近佳境,手上着力,下处抵得紧紧,云容竟伊伊呀呀欢叫开来。 程奉故意道:「缘何欢叫不止?」 云容笑道:「郎君顾自家享乐,亦不知人家苦楚!」 程奉嘻笑道:「此话怎讲?莫非痒死你不成!」 云容道:「我那阴门狭小,内都似火烧一般,如何不痒?」言罢,勾了程奉 颈儿,朝里迎去。 程奉道:「心肝,与你云雨,真乃处人间仙境!」言罢,轻轻抽提。云容娇 声连连,牝中百般难忍,花心卜卜的直跳!程奉又紧紧抽送,下下直击花心,云 容连声叫快! 程牵知其淫兴勃勃,遂复相覆,手握酥乳,将尘柄直挺牝内,喊道:「乌将 军来也!」言毕,便凌空将阳物刺下。 云容正闭目享乐,那料程奉便这般手段儿使来,觉眼冒金星,便四肢瘫软, 再不能动。 程奉见状,大惊失色,遂口对口儿,布一阵气儿,云容方才醒转来,泣道: 「死妹妹也!」程奉这才嘘了口气,道:「方才内里何如?」 云容不语,是凑迎!程奉遂大一气,不出五百抽,二人俱都淋大一回,畅快 无比! 稍息一会,那云容兴犹未尽,探出纤手,将尘柄捻在手把玩,软唧唧的,遂 揉搓不止,说来也怪,那家伙竟圆张口儿,气轰轰的直立起来! 程奉忙令其玉腿分开,遂细觑那花房,却是一道长长口儿大开,内里淫水津 津外溢,牵牵涎涎。 程奉问道:「内里何如?」 云容道:「火烧一般!」 程奉又道:「且怜你娇嫩,容我缓缓你罢!」不意云容早被尘柄抵得花心酥 痒,如何能中途而止,当下道:「便!」遂先勾了一根大指,徐徐挖进香牝,拨 弄花心,云容熬不得,仰身一倒,瘫於绣被之上。 云容叫道:「亲亲!速些顶!」程奉将臀儿争耸向前,轻轻款款,一气抽送 了五百抽。云容回首倒觑,见淫水若蜗牛吐涎,滴滴而下。尘柄出进无度,唧唧 一片声响。 云容叫爽快,扯过绿绫,衬於腰之下。程奉尘柄昂然坚硬,又粗大了些许。 云容捻握手上,拖他跨上身来。程车跨将上身,却将尘柄欲入不入,故意的揉擦。 那云容的情穴吐翻,遂急问道:「这是何缘故,花心跳得欢,怕要喷飞出去!」 程奉道:「这唤做闻香不到口,俄尔月上纱窗照!想你那娇滴滴的花心,久 闷花房之中,岂不闷死!」 云容嘻笑道:「郎君胡言乱语,哄骗妾身。」程奉淫兴如炽,遂将尘柄进, 直到花心上。少顷,又略提一提,将尘柄满内乱搅,如搅拌一般。 云容问道:「这又叫甚麽事?」 程奉道:「这便是狮子滚绣球。」少时,程奉复起身,挺起玉股,将尘柄重 投入牝中。云容早被撩拨得花心乱颤,耐不得自己,哀告道:「亲亲!妾身允了 你,便来那羊油倒浇罢!」程奉见他骚达达的样儿,心头喜极,暗道:「先时不 从,此时便熬不过,假撇清!」遂将尘柄抽了出来。 云容纤手扶枕,撑起身来,程奉卧於绣榻之上,双腿梳拢,尘柄湿淋淋直直 竖起,龟头点了几点,煞是有趣。 云容上前把握住尘柄,笑道:「受气的冤家,不入仙洞,却也逗人喜爱!」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五回两心相悦淫声绵绵 诗曰: 前窗云雨正掀天,拼赴阳台了宿缘; 深感重生柳下惠,此身幸比玉贞坚。 且说那云容上前把握住尘柄,笑道:「受气的冤家,不入仙洞,却也逗人喜 爱。」言罢,掳了两三下,那话儿经此拨弄,足足增了一围,长了两寸。 云容大骇道:「这般粗大,妾身又如何敢狂纵?还是轻轻套上一回罢?」 程奉不依,道:「速套一回!两下里受用!战一回,方才罢了?」 云容无奈,得战颠颠跨将上去,掰开玉股,手捻尘柄,轻轻导入内。那龟头 似长着眼睛,轻车熟路,刚迈穴,已唧哟一声滑将过去,霎时,丽水淋,缘柄直 下。 约摸套了一回,程车复令云容跪於床,耸起肥臀,从后悠然刺牝,顷刻就有 千馀度,云容牝中,阵阵紧含,闭锁不舍。 程奉顿觉龟头热痒,魂魄飞扬,又把手捻了酥乳揉摩,一头狠击,渐渐熬出 不住,尘柄数抖,阳精一而出。 云容花心热闹,亦抖抖身子丢了。程奉倒卧,气促声重,云容稍事休整,起 身替他揩了一回,道:「亲亲,如此光景,妹妹寻着真吃惊非小!」 程奉道:「这都是为何?」 云容道:「你腰间那话儿似死了一般,不想入了进来,百般有趣,又精又长, 将妹妹花心顶得痒痒的?」 程奉闻听,淫火甚炽,略略行气,那话儿竟徐徐胀发,云容顿觉奇妙,惊问 道:「怎的恁般听话,似长着一对耳朵,盼他长大便大了?」 程奉嘻笑道:「许是识得妹妹腰间情穴,欲爬将进去玩耍一回!」 云容低首觑时,自家香穴正一窃一扣吸的闹热。液露洞洞,正对着龟头,旋 即朝前挪动肥臀,将香牝凑近尘柄,程奉略一着力,龟头入於牝中,云容嘻笑不 止,叫道:「郎君,实是有趣,再进些!」程奉不依,止将龟头上下拱钻,挑逗 花房,云容手扪酥乳,粉颈仰后,臀摆腰摇,情穴翕翕,是不见乌将军纵深不毛 之地! 云容春心大动,牝间早涌出涓涓细流,揩抹一回,柔腻无比。欲向前耸动身 子,却被程奉急推而止。 云容不明就里,笑问道:「这又是为何?」程奉道:「我今夜且来徐徐的受 用,细嚼慢咽一回则个!」言罢,将尘柄挥得生风,尽刮莲瓣,且不入内。 云容紧搂程奉颈儿,战粟不止。呀呀叫道:「亲亲!速入内深些,妹妹的里 面痒死了!」程奉道:「急甚!」 程奉那龟头止在阴门上下乱拱,期那水儿多了,方才一顶而进!云容一声轻 唤,仰身一倒,竟昏死过去!稍顷,方才缓缓醒来,叫道:「妹妹魂灵离了!」 程奉见状,不敢怠慢,跪身而起,架起金莲,一冲一撞,大送大提。云容伊 伊呀呀,欢叫迭迭!约摸五百馀度,牝中唧唧作响,云容低首观那尘柄出入之势, 甚是有趣,遂探出纤手,套住尘柄,任其至指缝间穿插而过,淫水而出,那手儿 早捉尘柄不住! 云容道:「郎君!你这话儿得妹妹乐痒难当!便是一个死,却也值得!」 程奉道:「极是,我这话儿为你所生,亦也为你所死,图个两下快活!」 真是好事难留时日,转瞬便是五更时分,天将破晓,程奉、云容正当要紧之 时,云容疾聚情穴,锁吞有声,霎时又是一千馀抽。 云容忽觉花房紧缩,花心跳荡,大叫一声道:「妹妹精儿又至了!」程奉遂 挺身,加紧抽送,尘柄横贯花房,乒乒乓乓一阵大干,阳精亦至。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六回夜里欢终惹疑心起 诗曰: 春风吹开枝头,不与凡花闹风流; 风飘青色孤芳遂,待月黄昏瘦影浮。 且说那程奉与那云容极至云酣雨洽之时,搂成一团,丢於一处,正是: 明月掷窗纱,睡起半拖罗裙,何以等闲!直弄无月高未了。催花阵阵玉楼风, 玉楼人难题,有了人儿一个,在眼前心里。 云雨既毕,那云容吩咐道:「妾见郎君韶秀,不能自持,致於自荐枕席。然 家严重刚厉,不知风声,祸不可测,郎君此后切不可轻至妾家门看,也不可到外 边闲步,被别人看破行径,管夜夜虚掩房门相待,人定之后,妾必自来。万勿轻 易漏,始可欢好得长久耳。」 程奉道:「远乡孤客,一见芳容,想慕欲死。虽然梦寐相遇,还道他凡隔远, 岂知行蒙不弃,垂盼及於鄙陋,得以共枕同乡,极尽人间之乐,小生今日就死也 瞑目了,何况金口吩咐,小生敢不记心?小生自此足不出户,口不轻言,呆呆守 在房中。等到夜间,候小姐光降相聚便了。」天末明,云容起身,再三约了夜间, 然后别去。 程奉自想真好遇仙,胸中无限快乐,不好告诉别人。云容夜来明去,程奉遵 守吩咐,果然轻易不出外一步,惟恐露出形迹,有道云容之约。 程奉少年,固然精神健旺,竭力纵欲,不以为疲。 当得那云容深自知味,一任颠鸾倒凤,再不推辞,程奉倒时时有落败之意, 那云容意像不要睡的,一夜夜何曾休歇。 程奉心爱得紧,见他如此高兴,道是深闺少女,乍知男子之味,又两情相得, 所以毫不避忌,尽着性子喜欢做事,难得这样真心,一发快活,惟恐奉水不同, 把个身子不久在心上,拼着性命做,就一下走了阳,死了也罢了。 二人你来我往,凡遇着便纵得难以开交,程奉不觉有些倦怠,面容看着憔悴 起来。正是: 二八佳人体似酥,腰间仗剑斩愚夫; 虽然不见人头落,暗里教君骨髓枯。 且说程奉同伴的朋友,见程奉时常日里闭门昏睡,少见出外,有时略略走得 出来,呵欠连天,像夜间不曾得睡一般。又不曾见份搭伴夜饮,或者中了宿醒; 又不曾见份妓馆留连,或者害了色病,不知为何如引。及来牵他那里吃酒宿娼, 未到晚必定要回店中,并不肯少留在外边一更二更的。 众人多各疑心道:「这个行径,必然心下有事的光景,想见有背着人做了甚 不明白的勾当了。我们相约了,晚间候他动静,是必要提起破他。」当夜无色刚 晚,云容已来,程奉将他藏好,恐有疑心,反走出来谈笑一会,同吃些酒。直等 大家散了。然后关上房门,进来与云容上床。 程奉道:「俏冤家那夜着实令我爽极,如今你可让我好好,消受一番。」二 人言来语去,倒惹得兴念如狂,双双忙忙卸衣脱鞋,揭开罗帐,登榻而坐。 程奉探出双手,托那对酥乳,霎时尘柄卜跳跳直起。又一手扶住硬橛橛的尘 柄,一手去抚那水答答的牝户,淫水流得不紧不缓。 程奉淫兴荡漾,遂推倒云容,扒在嫩鲜鲜脸上,照准花房就入,听秃的一声, 那话儿兀自尽根没脑,耸身大弄,少顷就有七百馀外,弄得乒乒乓乓,唧唧咕咕 一片乱响。 云容也不放出浪声,扳着自家臀儿,迎凑不歇。程奉见其骚达达的,遂推起 双股,架金莲於肩上,重整旗枪,奋力又刺。又一阵猛干,不计其度数,云容伊 呀有声,叫欢不绝。 程奉正心中如刺,复将云容肥臀抬起,令其头抵於床,立稳发力刺挑。云容 信然爽利,凑迎不歇。 辗转数十回,弄的床兀自乱响,云容没声高扬,牝中暗用些啃咬气力,弄的 程奉咬牙吸气,猛又一番狂干。云容猛地里将身竖起,双股倒搭程奉臀儿,双手 紧勾其颈儿。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七回仁友前程奉吐真言 诗曰: 紫荆枝下还家日,花事楼中合被时。 同气从来兄与弟,乐秋羞咏豆莫诗。 且说那程奉软玉在抱,下面顶送不歇,两手急急抚其肌肤酥乳。云容心肝肉 麻乱叫,程奉闻得真切,兴念更狂,遂将云容转过,跪於床上,将个臀儿耸起, 露出那光油油的牝户,探进一指搅动四扇,遂又扶住尘柄,从后猛的入将进去, 一搠尽狠,顶住花心,研研擦擦。 云容欲仙欲死,极力迎凑,程奉又一阵狠力大弄,抽提不迭,入的云容香汗 透胸,四肢颠簸,直呼爽快。 程奉煞是销魂,遂又抽送千馀回,还不见龟头有甚风吹草动,道是棋逢对手, 将遇良才。 又干了半个时辰,程奉气喘如牛,骨软筋麻,便威风大灭,云容嫌其力微, 急令程奉躺下,自家翻身上马,以牝朝那尘柄,猛地里一桩,秃的一声,套个尽 极,直抵花心,遂一起一落,撞个不休,霎时亦是五百馀度。 程奉受用,又稳心神,尘柄於牝中劲挑,云容淫语喧然,转而呼号,套得不 计其数。程奉不觉淫兴大展,冲突着力,那阳精陡至,正欲禁忍,云容梳拢牝户, 锁死一般,又双臂紧搂,舌吐丁香,与他丢在一处。两意绸缪。其乐无穷。二人 那交爱劲头,直弄得你死我活,哼哼哟哟的声响,也不顾得旁人听见。 外边同伴窃听的道:「程兄台不知那里私弄个妇女在房里受用。」这等久战, 站得不耐烦,一个个那话儿直坚起来。这般同伴听得房里雷声响动,多是出外久 事的人,怎生禁得?各白归房,有的硬忍住了,有了放了手铳自去睡了。 次日起来,大家道:「我们到程兄台房前守候,看甚麽人出来。」走在房外, 房门虚掩,推半过去。程奉自睡在床上,并不曾有人。 众同伴疑道:「那里去了?」 程奉故意道:「甚麽那里去了?」 同伴道:「昨夜与你弄那活儿的。」 程奉道:「何曾有人!」 同伴道:「我们众人多听的,怎麽混赖的?」 程奉哄道:「你们见鬼了!」 同伴道:「我们不见鬼,怕你着鬼了。」 程奉辩道:「我如何着鬼?」程奉猜知已露,晓得他众人夜来窃听了,亏得 小姐起身得早,去得无迹;不被他们看见,实为万幸。一时把说话支吾道:「不 瞒众兄弟,小生少年出外,鳏旷日久,晚来上床,忍制不过,学做交欢之声,以 解欲火。其实是自家猴急如光景,不是真有个人在里面交欢,说着甚是惶恐?众 兄不必疑心。」 同伴道:「我们也多是猴急的人,若果是如此,有甚惶恐?不要看了甚麽邪 妖,便不是要事。」 程奉道:「并无此事,众兄放心。」同伴似信不信的,也不说了。 时日一长,见程奉渐渐支持不住,一日疲倦似一日,自家也有此觉得了。同 伴中有一个姓夏的,名良策,与程奉最是相爱。见程奉如此,心里替他耽忧。 一日,夏良策特来对他说道:「我与你出外的人,但得平安,便为大幸。今 仁兄面黄肌瘦,精神恍惚,语言错乱。及听见晚间房中,每每与人切切私语,他 日定要做出事来,性命干系,非同小可,可惜这般少年,有甚麽勾当便对小弟说 说,斟酌而行也好,何必相瞒?小弟赌个咒,不与人说就是了?」 程奉见夏良策说得痛切,得与他实说道:「兄意思真恳,小弟实有一件不敢 瞒兄。此间主人张少卿的小姐,与小弟有些缘份,夜夜自来欢合。两下少年,末 免情欲过度,小弟不能坚忍,以致生疾病来。然小弟疾病还是小事,若此风声一 露,那小姐性命便不可保了,再三叮嘱小弟慎口,所以小弟不敢露。今虽对仁兄 说了,仁兄万勿漏,使小弟有负小姐则个。」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八回巧施计狐魁现原形 诗曰: 荣枯本是无常数,问必当风使尽帆? 东海扬尘犹有日,白云苍狗刹那间。 且说那程奉见同伴知已甚是关切自家,不觉心头一热,私盘道出事情前因, 并一再嘱咐其不可漏,使他有负於那小姐。 夏良策大笑道:「仁兄差矣!张家是乡宦人家,重峻壁,高门看守,岂有女 子夜夜出来得?说是旅馆之中,众人杂沓,女子来来去去,虽是深夜,难道不提 防人撞见!此必那他爱小姐可知了。」 程奉道:「张家小姐我曾认得的,分明是他,再有何疑?」 夏良策道:「闻得此地惯有狐妖,善能变化惑人,仁兄所遇必是此物。仁兄 今当谨慎自爱。」 程奉那里肯信?夏良策见他迷而不悟,踌躇了一夜,心生一计道:「我直教 他识出踪迹来,方才肯住手。」因此一计,有分交: 深山妖牝,难藏丑秽之形; 幽室香魂,陡复温柔之质。 用着了那神仙洞里的千年草, 成就了卿相门中百岁缘。 且说程奉心神惑乱,那听好言?夏良策劝他不转,来对他道:「小弟有一句 话,不碍兄事的,兄是必依小弟而行。」 程奉道:「有何事教小弟做?」 夏良策道:「小弟有件物事,甚能分别邪正。仁兄等那人今依来时,把来赚 他拿却。若真是张小姐,也自无妨;若不是时,须有识得他处,这却不碍仁兄事 的。仁兄当以性命为重,自家留心便了。」 程奉道:「这个却使得。」夏良策就把一个粗麻布袋袋着一点东西,递与程 奉,程奉收在袖中。 夏良策再三嘱咐道:「切不可忘了!」程奉不知何意,但自家心里也会有些 疑心,便依他所言,试一试看,料也无妨。 是夜云容到来,欢合了一夜,将到天明去时,程奉记得夏良策所嘱,便将此 袋出来赠他道:「我有些小物事赠送与你,且回闺阁中慢慢自看。」那云容也不 问是甚麽物件,见说送他的,欣然拿了走,自出店门去了。 程奉睡到日高,披衣起来,见床面前多是白粉。程奉忙跟上,见那白粉一路 出去,到外边。 程奉恍然大悟道:「夏兄对我说,囊中之物,能别邪正,原来是一袋白面。 白面是哪里辨别得邪正的?粗麻布为袋,将出来,就此可以认得他来踪去迹,这 个就是教我辨别邪正了。我而今跟着这白面踪迹寻去,好歹有个住处,便见下落。」 程奉不说与人知,自己心里明白,逐暗暗看地上有白面处走去,眼见得不到 张家门上,明知不是他家出来的人了。 纤纤曲曲,穿桥过野,白面不断,一直跟寻到大别山下,见山中有个洞口, 白面从此进去。 程奉晓得有些诧异,担着一把汗,望洞口走进。果见一个牝狐,身边着一个 麻布袋儿,放倒头在那里鼾睡。正是: 兀转雌雄坎与离,皮囊改换使人迷。 此时正作阳台梦,还是为云为雨时。 程奉一见大惊,不觉喊道:「来魁吾的,是这个妖物呀!」 那狐姓极灵,虽然睡卧,甚是警醒。一闻人声,倏地把身子变过,仍然是个 人形。 程奉道:「吾已识破,变来何干?」 那狐走向前来,执着程奉手道:「郎君勿怪!我为你自破了行藏,也是缘份 尽了。」 程奉见他仍复旧形,心里老大不舍。那狐道:「好教郎君得知,我在此山中 修道,将有千年,走与人配合元阳,无门可人。却得郎君钟情张家女子,思慕真 切,故尔效仿其形,特来配合。一来助君之欢,二来成我之事。今形迹已露。」 欲何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九回苦肉计间离娇小姐 诗曰: 恩深似海恩无底,义重如山义更高; 百年好事从今定,一对姻缘天上来。 且说那狐见程奉己识破形迹,当下然道:「今形迹已露,不可再来相陪,从 此永别了。但往来已久,与君不能无情,君身为我得病,我当为君治疗。那张家 女子,君既心爱,我不假托其貌,邀君恩宠多时,我也不能忽然。当为君谋取, 使为君妻,以了心愿,是我所以报君也。」 言罢,便在洞中手撷出一般奇奇的草来,束做三束,对程奉道:「将这头一 束,煎水自洗,当使你精力气足,壮健如故;这第二束,将撒在张家门口暗处, 张家女子即时害起瘌疮来,然后将这第三束煎水与他洗濯,这瘌疮自好,女子也 归你了。新人相好时节,莫忘记我做媒的旧情也。」 言毕,那狐把三束草一一交付程奉,程奉收好。那狐又吩咐道:「慎之!慎 之!莫对人言,我亦从此逝矣。」言罢,依然化为狐形,跳跃而去,不知所往。 程奉又惊又喜,谨藏了三束草,走归店中来,叫店家烧了一锅水,悄地放下 一束草,煎成药汤。是夜将来自洗一遍,果然神气开爽,精力陡健,沉睡一宵。 次日,程奉将镜一照,那些萎黄之色,一毫也无了。方知仙草灵验,谨闷其 言,不向人说。 那夏良策来问昨日踪迹,程奉推道:「寻至水边一往,不可根究,想不料是 个怪物,我而今看破,不与他往为便了。」 夏良策见他容颜复旧,便道:「兄心一正,病色便退,可足个妖魁。今不被 他逮住了。便是事,连我们也得放心了。」 程奉口里称谢,却不把真心说出来。是一依狐精之言,密密於自己的事。将 着第三束草守到黄昏人静后,走去张少卿门前,向户槛底下角暗处,各各撒放停 当,自回店中,等待消息。 不多两日,果真纷纷传说张家云容小姐生起瘌疮来,初起时不过二三处,虽 然嫌增,还不放在心上。渐渐浑身瘌发,但见: 腿燥遍体,臭咪难当。玉树亭亭,改做鱼鳞皴皱;花枝袅袅,变为虫蚀累堆。 痒动处不住爬搔,满指甲霜飞雪落;痛来时岂胜啾唧,镇朝昏抹泪操步。谁家女 子怎般撑?闻遣先儒以为瘌。 张家小姐忽患瘌疮,皮痒脓腥,痛不可忍。一个绝色女子弄成人间厌物,父 母无计可施,小姐求死不得。 请个外科先生来医,说得甚不值事,敷上去就好。依言敷治,过了一会,浑 身地刺像剥他皮下来一般疼痛。顷刻也熬不得,得仍旧洗掉了。 又有内科医家前来处方,说明内里服药,调得血脉停当,风气开散,自然痊 可;是不用敷药,这叫得治标,决不能降概括的。听了他把煎药口服两三剂。落 得把脾胃烫坏了,全无功效。 外科又争说是他专门,必需要用擦洗之药。内科又说肺经受风,必定要吃消 风散毒之剂。 落得做病人不着,挨疼痛,熬着苦水。今日换方,明日改药。医生相骂了几 番,你说我无功,我说你没用,总归没帐。 张少卿大张告示在外:「凡有人能医得痊愈者,赠银百两。」这些书生看了 告示,好咽唾,真是孝顺郎中,也算做竭尽平生之力,查尽秘藏之书,再不曾见 有些小效处,云容已是十死九生,多得一口气了。 张少卿束手无策,遂对夫人道:「女儿害着不治之,已成废人。今出了重赏, 再无人能医得好。莫若舍了此女,待有善医此者,即将女儿与他为妻,倒陪妆整, 招赘入室。我女儿颇有美名,或者有人慕此,献出奇方来救他,也未可知。就未 必门当户对,譬如女儿害病死了,就是不死,这样一个病人,也难嫁着人家。还 是如此,庶兀有望。」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十回三束草为媒成姻缘 诗曰: 当年一见如花,便欲谋她到我家; 即与潘生糖伴蜜,金银出入锦添花。 且说那张少卿见无医生治好他女儿之病,遂出此一高招:「凡能将吾女儿医 好者,便可娶其为妻,并可招赘入室。立此为照。」 程奉在店中,已知云容小姐病瘌出榜招医之事,心下暗暗称奇。然未见分说 到婚姻上边,不敢轻易兜揽。恐远地客商,他日便医好了,有金帛酬谢,未必要 把女儿与他。故此藏着机关,静自他家事人本。果然病不得痊,换过榜文,有医 好招赘之说。 程奉抚掌道:「这番老婆到手了!」即去揭了门前榜文,自称能医。 门公见说,不敢迟滞,立时奔进通了。张少卿出来相见,见了程奉一表非凡, 先自喜欢。遂问道:「有何妙方?可以医治?」 程奉道:「小生原不业医,曾遇异人传仙草,专治瘌疾,手到可以病除,但 小生不慕金帛,惟求不爽榜上之言,小生自当效力。」 张少卿道:「下官止此爱女,德容皆备。不幸忽犯此疾,已成废人。若得君 子施展妙手,起死回生,榜上之言,岂可自食?自录以小女馀生奉待箕帚。」 程奉道:「小生原籍浙江,远隔异地,又是经商之人,不习儒业,恐有沾门 风,今日小姐病颜解,所以舍得轻许,他回医好复旧,万一悔却前言,小生所望, 岂不付这东流?无须说得明白。」 少卿道:「江浙名邦,原非异地,经商亦是善业,不是贼流。看足下器体, 亦非以下之人,何况有言在先,远迈高下,皆所不论,要医得好,下官恭在缮绅, 岂为一病女就做爽信之事?足下但请用药,万勿他疑!」 程奉见说得的确,就把那一束草叫煎起汤来,与小姐洗澡,小姐闻得药草之 香,已自心中爽快,到得倾下浴盆,通身洗澡,可熬作怪,但是汤到之处,痛的 不痛,痒的不痒,透骨清凉,不可名就。 那小姐把脓污洗尽,出了浴盆,身子轻松了一半,眠在床中一夜,但觉疮痴 渐落,粗皮层层脱下来,过了三日,完全好了,再处处清汤浴过一番,身体莹然 如玉,比前日更加嫩相。 张少卿大喜,却问程奉下处,原来就住在本家店中,即着人请来程奉过家中 来,打扫书房与他安下,要捡个好日,就小姐赘他。 程奉不胜之喜,於大店中把行李搬将过来,住在书房,等候佳期,张家小姐 心中感激程奉救好他的病,见说就要嫁他,虽然情愿,未知生得人物如何?遂中 丫环梅香探听。 不探则已,一探则知是曾到家里卖个绫绢的客人,多曾认得他,面庞标致的, 心里就放得下,吉日已到,张少卿不负前言,主张成婚。 两下少年,多是美丽人物,你贪我爱,自不必说。但程奉未成婚之先,先有 狐女假扮,相处过多时,偏是他熟认得的人。 一日,张小姐道:「你是别处人,甚气力到我家里?天教我生出这个病来, 成就这段姻缘,那个仙方;是我与你的媒人,谁传与你的,不可忘了。」 程奉道:「是有一个媒人,而今也没谢他处了。」 小姐道:「你且说是哪个?今在何处?」 程奉不好说是狐精,扯个谎道:「为小生曾瞥见小姐芳容,朝思梦想,寝食 俱废,心意志诚了,感动一位仙女,假托小姐容貌,来与小生往来多时。后被小 生识破,他方才说,果然不是真小姐,小姐应该目下有灾,就把一束草教小生来 救小姐,说当有姻缘之份,今果应其言,可不是个媒人?」 小姐:「怪道你见像旧识一般,原来曾有人假过我的名字,而今在哪里去了?」 程奉道:「他是仙家,一被识破,就不再来了。岂知他在哪里?」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十一回为生计寒夜受苦楚 诗曰: 一夜夫妻百世思,弃旧怜新情倍深; 东边日出西边雨,道是无情却有情。 且说那张少卿之女张云容喜被程奉治愈,遂结为百年秦晋之好,云容小姐百 感交集,深谢那仙女为媒,不禁道:「几乎被他坏了我名声。却也亏他救我一命。 成就我两人姻缘,还逢做个恩人了。」 程奉道:「他是个仙女,恩与怨总不挂在心上,是我和你合该做夫妻,遇得 此等仙缘称心满意。但愧小生不才,有屈了小姐身。」 云容小姐道:「夫妻之间,不要如此说,说我是垂死之人,你起死回生的大 恩,正该修身奉侍夫君,妾无所恨矣!」 那程奉一班儿同伴,见说他赘在张少卿家了,多各不知其由,唯有夏良策曾 见程奉所说着张小姐的话,后来道是妖魁的假托,而今见真个做了女婿,也不明 白他备细。 夏良策来与程奉庆喜,私下细问根由,程奉瞒起用草生瘌一段话,说道: 「前日假托张小姐的,是大别山狐精,后被夏兄粗布白面之计,逢寻踪迹,认出 真形,他赠此药草,教小弟去医好张小姐,就有姻缘之份。小弟今日之事,皆狐 精之力也。」 众人见说,多称奇道:「一向称兄为程附马,今仁兄在马口地方作客,住在 张口溪后,竟为张少卿家之婿,可知也是天意,生出这狐精来,成就此一段姻缘。 驸马之称,便是前谑了。」 自此,二人如鱼得水,天长日久,程奉感觉身为男儿,应有所成就,不应这 般儿女情长。 遂辞了妻子丈人,归家与兄程建携了数千金,到辽阳地方为商,贩卖人、松 子、绍皮、车珠之类,往来数年,但到处必定失了便宜,耗折了资本,再没一番 做得着。 徽人因是专重那做商的,所以凡是商人归家,外面宗族朋友,内里妻妾家属, 看你所得归来的利息多少为重轻。得利多的,尽皆爱敬起奉;得利少的,尽皆轻 薄鄙笑,犹如读节求名的中与不中归来的光景一般。 程奉弟兄两人因是做折了本钱,怕归来受人笑话,羞惭流泪,无面目见江东 父老,不思量还乡去了。 那徽州有一般做大商贾的,在辽阳开着大子,程奉兄弟因是平日是惯做商的, 熟於帐目出入,盘算本利,这些本事,是商贾家最用得着的。 他兄弟自无本钱,就有人出些束修,请下了他专掌帐目。徽州人称为二朝奉。 兄弟商人,日里在内掌帐,晚间却在自赁的下处歇宿。 那下处一共两间,兄各位一间,相隔申间一垛板壁,住在里头,就如客店一 般狭隘,有甚快活?也是没奈何了,勉强度日。 程奉一头经商,一头往来与张家,少不得与云容相几日。 如此过了数年,那年是戊寅年秋间了,边方地上,天气早寒,一日晚间暴作, 程奉与兄各自在一间房上,拥被在床,想要就枕。 因是寒气通人,程奉未能成寐,翻来覆去,不觉思家乡起来。得重复穿了衣 服,坐在床里唉叹数声,自想如此凉情景,不如早死了倒乾 . 此时灯烛已灭,又无月亮,正在黑暗之中苦挨着寒冷。忽地一室之中,豁然 明朗,照耀如同白日,室中器物之类,纤毫可见。 程奉心里疑惑,又觉异香扑鼻,氤氲满室,毫无风雨之声,顿然和暖,如江 南二三月的气候来。 程奉越加惊愕,自想道:「莫非在梦境中?」不免走出外边,看看是如何。 他原披衣服在身上的,亟跳下床来,走到门边开出去看,见外边阴风雨,寒冷得 不可当。慌忙奔了进来,才把门关上,又是先前光景,满室明朗,别一般境界。 程奉道:「此必是怪异。」心里慌怕,不敢移动脚步,在床上高声大叫,其 兄段建止隔一层壁,随你喊破了喉咙,莫想答应一声。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十二回夜逢美人杯酒把盏 诗曰: 同舟吴越犹怀想,况遇天仙隔锦屏; 但得玉京相会去,愿随鸾鹤入青冥。 且说那程奉宿歇房间忽的变得和暖无比,心里慌怕,便着了急,没奈何了, 得钻在被里,把被连头盖了,撒得紧紧,向里壁睡着,图得个眼睛不看见,恁他 怎麽样了。 虽是如此,却是心里明白,耳朵里听得出的,远远的似有车马喧闹之声,空 中管弦金石音乐连奏,自东南方而来。 看看相近,须臾之间,已进房中。程奉轻轻放开被角,露出眼睛偷看,见三 个美妇人,朱颜绿鬓,明眸皓齿,冠披盛饰,有像世间图画上后妃的打扮,浑身 上下,金翠珠玉,光彩夺目;容色风度,一个如天上仙人,绝不似凡间模样,年 纪多可二十馀岁光景。 又见前后侍女无数,尽皆艳丽非常,各有执事,自分行列。但见: 或提炉,或挥扇;或挽盖,或掌剑;或持节,或捧琴;或秉花烛,或夹图书; 或持宝玩,或荷旌幢;或拥衾腰,或执巾悦;或奉盘碟,或擎如意;或举着梳, 或陈屏障;或布几筵,或陈音乐。 虽然纷纭杂沓,仍自严肃整齐,此一室之中,随从何让数百。 说话的,你错了,这一间空房,能有多大,容得这几百人?若一个个在这扇 房门里走将进来,走也走他一两个更次,挤也要挤塌了。 看官,不是这话,列位曾见《维摩经》上的说话麽?那维摩居士止方文之到, 乃有诸大皆在室内,又容得十万八千狮子坐,难道是地方看得去?无非是法相神 通。今程奉一室有限,那光明境界无尽,譬如一面镜子能有多大?内中也看了无 尽物相。这是个现相,所以容得九百个人,一时齐在面前,原不是从门里一个两 个进来的。 闲话休说,且表正事。那三个美人内中一个更觉整齐些的,走到床边,将程 奉身上抚摩一阵,随即开声吐燕语,微微笑道:「果然睡熟了麽?奴非是有害於 人的。」 那美人顿了顿,又道:「与郎君有夙缘,特来相就,不必见疑。且吾已到此, 万去无理,郎君便高声大叫,必无人听见,枉自苦耳。不如作速起与吾相见。」 程奉听罢,心里想道:「这等灵变光景,非是神仙,即是鬼怪。他若要摆布 着我便不起来,这被头里岂是躲得过的?他既说有夙缘,或者无害,也不见得。 我且起来见他,看是怎的。」 程奉想罢,遂一咕辘跳将起来,走下卧床,整一整衣襟,跪在地下道:「程 奉下界愚夫,真仙降临,有失迎送,罪该万死,伏乞哀怜。」 那美人急将纤纤玉手一把拽将起来道:「你休惧怕,且与我同坐着。」言毕, 挽着程奉之手,双双南面坐下。 那两个美人,一个向西,一个向西,相对侍坐。 坐定,东西两美人道:「今夕之念,数非偶然,不要自生疑虑。」言毕,即 命待女设酒进馔,品物珍美,生平所未曾睹,才一举箸,心胸顿爽。 美人又命取红玉莲花厄进酒。厄形绝大,可容酒一升。 程奉不善酌饮,竭力推辞不饮。美人笑道:「郎怕醉麽?此非人间曲菜所酝, 不是吃了迷性的,多饮不妨。」言毕,手举厄,亲奉程奉。程奉不过意,得按了 到口,那酒味甘芳,却又爽滑清冽,毫不粘滞,虽醒泉甘露的滋味有所不同。 程奉觉得好吃,不觉一厄俱尽。美人又笑道:「郎信吾否?」一连又进数厄, 三美人皆陪饮。 程奉越吃越清爽,精神顿开,略无醉意。每进一厄,侍女们八音齐奏,单调 清和,令人有超凡脱世之想。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十三回幸运郎巫山云雨欢 诗曰: 破布衫巾破布裙,逢人惯说会烧银; 自家何不烧些用?担水河头卖与人。 且说那美人软硬兼施,多劝程奉饮酒,酒后,东西二美人起身道:「一夜已 向深,郎与夫人可以就寝矣。」随起身拂枕,叠被床,向南面坐的美人告去,其 馀侍女一同随散。 眼前几百具器,霎时不见,门户皆闭,又不知打从哪里去了。当下止剩得同 坐的美人一个,挽着程奉道:「众人已散,我与郎解衣睡罢。」 程奉私下想道:「我这床上布袋草褥,怎麽好与这样美人同睡的?」举眼一 看,见枕席帐褥,尽皆换过,锦绣珍奇,一些也不是旧时的了。 程奉虽有些惊惶,却已神魂飞越,心里不知如何才好,得一同解衣登床。 美人卸了管用,徐徐解鬓发终辫,总起一窝丝来。那发又长又黑,光明可鉴。 脱下黑衣,肌肤莹洁,滑若凝脂,侧身相就。 程奉挟着七分酒气,两手捧住那对雪白的乳儿,叫道:「有趣!有趣!恁般 肉蓬蓬的物件儿,倘夜夜扯玩於手,亦心满意足矣!」 美人不语,任程奉胡乱揉摩,口中亦伊伊呀呀唤不止,程奉两手着力,将乳 儿弄得腥红一片,又凑过口儿,将乳头饱含一回,美人道:「小女子腿间牝儿早 已香津横溢,为何单与乳儿玩耍?」 程奉正磨得兴起,亦管揉弄,不去顾那牝儿。美人虽心头不悦,亦不再多语, 任他所为。良久,程奉酒力发作,手上力儿竟弱了,终歇了下来。却虎扑上去, 抱住美人肥臀,抖擞尘柄,照准情穴,凌空射入,得美人淫水长流,温透绣被。 美人觉得爽极,遂抽身扒起,捻住阳物道:「你这家伙粗大无比,说不准受 用起来,另是一番滋味哩!」言毕,又坐将起来,手捻尘柄,掳扬不止。惹的程 奉周身酥软,不能自持,遂对美人道:「娇心肝,尽握他做甚?速速与我这乌将 军对阵!亦让你知他的厉害。」 美人嘻笑道:「命根儿,尽管罢,勿要多言。」言毕。欲将身仰下,忽的又 止了,向程奉道:「我儿,你倒玩个甚麽姿势儿?」 程奉脱口道:「先玩个顺水推舟,何如?」 美人知他是行家里手,又问道:「适才玩的是何路数?」 程奉信口道:「是隔山讨火罢了!」 美人笑道:「真个胡言乱语。」美人将身仰下,程奉见状,精力倍增,忙急 纵身床下,立於床沿,掰开其两股,高挑起美人金莲儿,架於肩上,手扶铁硬尘 柄,凑近美人膝间,寻那诱人的肉缝儿,自下向上,轻推慢顶,就着了阴门,遂 用力顶,秃的一声,连根没入。 程奉并不抽送,任意研磨,美人哪能熬得,身若柳摆。嘤嘤泣泣,好不动兴。 程奉登时淫兴大起,紧抽慢送,行那九浅一深这法,或高或低,作那晴蜒点 水这势,抽的唧唧有声,的淫水直流,听美人柔声颤语,哼哼唧唧,心肝乖乖, 不住乱叫。 程奉将身子覆於美人身上,搂着美人亲嘴叫道:「娇娘达达,的快活否?」 美人道:「的快活!」程奉又亲了几个嘴,说道:「乖乖心肝,你与我玩个 羊油倒浇蜡烛罢!」 言毕,程奉将尘柄抽出,翻身上床,仰於其上。美人腾身扒起,骑於其膝上, 牝户照准龟头,狠往下一坐,叱的一声,套了个尽极,忽高忽低,揉了又揉,觉 尘柄长了许多,似直抵心上,却感爽极,遂唧唧套桩起来,一起一落,甚是有趣。 霎时便桩套数百度,美人香汗淋,兴动情狂,蹲桩更加得力。程奉抬首,见 那牝户套桩之势,见美人骚发十足,遂捧住美人肥白的臀儿,着力帮衬起落。 欲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 第十四回程奉恋战欲罢不休 诗曰: 可怜天上娇贵女,权作闺中使人令; 春宵一刻值千金,闺阁娇娃欲断魂。 且说那美人套桩不止,双手撑於程奉小腹,又是伊伊呀呀的乱叫,把个肉棍 紧吸慢夹,润滋油滑,毫无阻滞,当下便有一个千馀度,亦不觉疲。 程奉亦愈战愈勇,挑刺磨研,极尽手段,横捣花心,直冲垒壁,不觉又顶他 五百馀度。